咸鱼e条

凹三是xianyuEEE,inner刚申的咸鱼e条以后可能专门用来发文
lof的文不会删也不会发了,不尊重创造者的平台好似💢

【达比兄弟】所谓手足

    是达比兄弟亲情向,ooc有,对角色过去大量私设

    第一次写JOJO相关,各种不足之处还请多多包含w

    感谢阅读w

  ——  ——

  “哎,弟弟,”某一天在打点滴的间隙丹尼尔突然转向泰伦斯,脸上带着违和感十足的无辜微笑,“要不要来玩牌啊?”

  上一次他这么问,是在十五年前,泰伦斯六岁的时候。泰伦斯隐约记得那天那个喝醉了的男人比往常还要暴躁,整栋房子都响彻男人的怒骂和女人的痛哭,泰伦斯躲在沙发后面,而丹尼尔仍坐在沙发上安定地洗牌,卡牌相互拍打发出稳定又清脆的啪嗒声。直到男人的火气被他那副无所谓的表情吸引,将手中的打火机顺手对着丹尼尔的脸扔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

  是丹尼尔把洗好的牌拍在桌面上的声音。

  泰伦斯缩在沙发边,看到半路突然坠落的打火机,目瞪口呆的男人和他表情冷漠异常的哥哥。

  少年和男人对峙了许久,直到女人的哭喊都渐渐转为小声的抽泣。

  哎,弟弟,丹尼尔故意放大了声音,在一片响亮的寂静里清晰得几近可怖,要不要来玩牌啊。

  ——  ——

  泰伦斯伤得不算太重,等到他差不多能坐着轮椅四处走动的时候,丹尼尔还没完全恢复过来。

  丹尼尔的眼神还是直愣愣的,有时能认出自己的弟弟有时不能。他变灰的头发被剪短,胡子也剃掉了,看着有点憔悴,却叫人说不出他究竟是老了还是年轻了。也许正常的三十一岁男子正忙于打拼事业,本来就应该带点疲惫不堪的样子,反倒是丹尼尔以前那副自信满满的模样才会显得过于老成。

  但他还是死性不改,刚脱了拘束衣就傻笑着拿了扑克骰子要找人赌博。甚至嫌弃他精神病房里的邻居赢起来没有成就感,非要去找隔壁外科的病人。有些人看他神志不清的样子起了歪心思,想要趁机从这个看起来家境不错的病人身上捞一笔。当然,结局都是他们越输越上头,险些把自己正要注射的葡萄糖都赔进去。

  这事搞到最后护士长不得不把住在骨科部的泰伦斯叫过来,严肃警告泰伦斯看好自己的哥哥——要不是丹尼尔是如假包换的精神病患她就要按诈骗其他病人的住院费来处理了。泰伦斯脸上挂着习惯性的执事标准笑容,按着哥哥的头给护士长鞠躬赔礼诚挚道歉了一番,心里却冷笑: 有什么可情节严重的,连精神病人的钱都骗,这不正是大快人心的结果么。

  至于自己的哥哥... ...算了,由他去吧,泰伦斯想道。毕竟他的哥哥从来也不是什么正常人,正常人不应该有成百上千的灵魂收藏。也不是什么正常哥哥,正常哥哥不应该由着自己的弟弟一路长成痴迷过度的电玩高手。从小时候就不是什么正常小孩,正常小孩不应该靠出去赌博养活自己。

  泰伦斯对父母几乎没什么印象了,只能靠着模糊的记忆勉强推论出母亲大概是父亲的情妇一类,他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坐在装饰华丽的屋子里,抱着玩偶看着一个衣着考究的男人对他身边的女人大打出手。

  父母永远消失那年他六岁,丹尼尔十六岁,是个还不能合法进入赌场的年龄。但泰伦斯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门路,只知道他每天都揣着纸牌出去。有时得意洋洋地插着兜回来,兜里鼓鼓囊囊的全是钞票;有时灰头土脸地低着头回来,衣兜裤兜全叫人翻出来,折断的手指上包着手帕,但他总能从某个暗袋里掏出晚上的饭钱,总归没饿着过泰伦斯。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丹尼尔帮泰伦斯向学校报了名,却几乎没关心他去没去过(自然是基本没有的)。他自己则仍旧混迹于各种地下赌场,四处跟别人说请记住我叫达比,d上有一个上标。

  泰伦斯不知道这是他们父亲还是母亲的姓氏,也不知道哥哥这是想要侮辱还是炫耀它。常年待在游戏厅里的他很少跟哥哥待在一起,更是几乎没有提起过父母的话题。为数不多的几次询问都以丹尼尔几声不咸不淡的冷笑收场。后来丹尼尔赢了几套房子开始带人回家开赌局,泰伦斯就经常听到哥哥和别人说到赌博就像人际交往一样是相互欺骗的关系,最后谁哭了谁就输了,也不知道和这些事是否有关。

  那天哭的是泰伦斯,尽管被揍到蜷缩着直吐血的是丹尼尔。他们打完一架——更准确的说是泰伦斯单方面地把哥哥按在地上一通殴打——之后,泰伦斯冷静地拨了急救电话,然后在哥哥被担架抬走之后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莫名其妙地就掉了眼泪。

  为什么要哭呢?事到如今泰伦斯也没太想明白。也许是因为哥哥的行径过分得叫他难以忍受,也许是因为女友欲拒还迎的态度令他止不住的寒心,也许... ...

  也许是因为被他一拳打翻在地时丹尼尔脸上的表情,那副困惑而不可置信的表情。

  那是看陌生人的表情。

  他自然不会知道他的弟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成长到这般孔武有力的,他甚至可能从没意识到泰伦斯已经不再是那个只到他胸口的小孩子。总之这位不称职的哥哥徒劳地挣扎了几下之后,干脆熟练地双手抱头蜷在地上,一叠声叫道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但是泰伦斯反而越听越觉得生气,质地优良的皮鞋也一下比一下更用力地踏进那具与他一母同胞的身体里,直到丹尼尔的求饶声从越来越凄惨转为越来越模糊到最后只剩下沉闷的踢打声。

  干嘛要摆出那副职业赌棍的架势向我求饶,救护车开走后泰伦斯对着自己满柜子的人偶自言自语,向我求情啊——我不是你的弟弟吗?

  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他打开自己的柜子,然后听到有人对他说话:

  “和我说说话吧,泰伦斯,和我说说话吧... ...”柜子中央栩栩如生的小人偶僵硬地抬头,“好寂寞啊... ...”

  它两颊上有银色的胎记。

  泰伦斯在满身的冷汗中惊醒,他慌张地掀开被子,一只灰色的手从他的腹腔里钻出,接着是黑灰交杂的头颅和肩膀。那畸形的人形怪物转着它颅骨错位的脑袋,直到它塑料质感的鲜红眼睛盯住了泰伦斯的脸。

  然后那没有嘴的怪物尖叫起来。

  尖利刺耳的嗤鸣终于唤醒了被吓得几乎动弹不得的少年,泰伦斯滚下床,拖着发软的双腿冲出房间,摔上大门,跌跌撞撞地跑到了街上。

  这个颇为戏剧性的故事终究以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讽刺结局收场: 早上还气势汹汹地把亲哥哥打进了医院的少年凌晨便不得不徒步赶到医院,为的是向自己唯一的亲人寻求帮助,只穿着拖鞋和睡衣,冻得瑟瑟发抖狼狈不堪。

  他没费什么劲就打听到了哥哥的病房,值班的护士只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是谁的弟弟。

  他打开病房的门,里面的两个人同时回过头。

  严格来说只有一个“人”,就是病床上满身绷带的,正拿着水杯的丹尼尔。而正帮他拿着水壶倒水的那个... ...分明是个丑陋臃肿的绿色人形怪物。

  泰伦斯倚着门,不受控制地慢慢瘫坐在地上。

  你早就知道这个怪物的存在了。

  yes yes yes

  只是没有必要告诉我。

  yes yes yes

  泰伦斯想不起来丹尼尔当时嘴里说的是什么了。

  哦,泰伦斯记得自己说,果然是这样。

  然后站起身打开门,又独自走回了家。

  他花了很长时间才学会主动控制自己的替身,又花了更长的时间来摸索它的能力。丹尼尔的替身叫做欧西里斯,因此泰伦斯曾经很认真地考虑过要不要把自己的取名为赛特——但很可惜它并不具备把它哥哥大卸八块的能力。它的能力更有趣,更强大,不仅能看透最难测的人心,还能将生命赋予仅由布匹缝制的娃娃,就像造物主,就像神。

  你就叫做亚图姆。在制作了五个娃娃后,泰伦斯对自己的替身如此宣判。亚图姆,最初之神,宇宙的创造者,众神之父。

  他的人偶们聚在他身边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如同孩子们呼唤父亲。达比,达比,它们哭喊,跟我说说话吧,求你,跟我说说话吧。

  好啊,泰伦斯回答,眼睛仍然盯着屏幕,施恩般把喜极而泣的金发女郎放在他身边的另一只手柄上。

  跟我讲讲你的家人吧,苏尼亚,你有兄弟姐妹吗?

  当然有,达比。被冷落了一周的女郎急切地回答他,我有一个小我两岁的妹妹和一个小我八岁的弟弟,我和妹妹关系更好。我们从小什么游戏都一起玩,虽然也吵了不少架... ...

  你呢,埃利奥特医生。泰伦斯打断道,把Paek Lawdy的磁盘插进插口,苏尼亚识趣地闭了嘴。

  有啊,埃利奥特医生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我小时候四处解剖小动物玩的时候,都是我哥哥帮着我一起处理那些碎尸块的。

  泰伦斯很长时间没回答,真到屏幕上闪出他熟悉的YOU WIN字样,他才说了句果然是这样。他关了电脑,抓起哀嚎的娃娃们锁回柜子,把两个手柄摞在一起放在电脑上。

  ——  ——

  “要不要来玩牌啊。”

  丹尼尔重复道,看着泰伦斯的眼神近乎期待。

  “你想和我玩牌?”

   yes yes yes

  “你当真把脑子烧坏了吗?”

  yes yes yes

  果然是这样。

  泰伦斯毫不掩饰地皱起眉啧了一声。

  滚啊,谁要接受你脑子坏了的时候的邀请,他想。

  行啊,他说。

  他推着轮椅向哥哥的病床靠过去,袖口下的四五张牌轻轻挤压着彼此,雀跃于它们在十年的等待后终于派上了用场。

  ——  ——

   大概是泰伦斯对手足情反复求不得的故事x

   当年看漫画的时候,在下对泰伦斯那句“他却从来没跟我说过‘哎,弟弟,要不要来玩牌啊’。一般的兄弟都会玩玩游戏什么的吧,有这么一个好对手。但他一次也没对我这么说过,一次也没有。”印象非常深刻,所以决定要让他们玩一次牌,也了了泰伦斯一桩夙愿x

   泰伦斯的替身亚图姆是埃及神话中创造众神的父神,原因是他觉得宇宙中只有一个神太孤独了,角色曲space of a lonely god也有类似的意思。所以就诞生了这篇自闭少年成长史(大雾)

   再次感谢阅读w

评论(6)

热度(445)

  1. 共3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